然,也一起品茗说话。
人家也不会特意落了唐文藻的面子,对唐文藻视而不见。
唐文藻一阵子烦躁,怎么就这么巧?
到时候这些人都瞧见了自己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未婚妻。
如此一来,岂不是成为笑柄。
因为这样子,平素文雅风流的唐文藻,却也是显得有些神思不属了。
当然他的失态,旁人瞧在眼里,竟也并不觉得奇怪,反而隐隐有些同情。
这些日子,唐文藻的家事也是已然传开了。
唐家郎君文采风流,有进士功名,纵然出身寒微,也是一段锦绣风流。
更不必说龙胤皇朝采科举近两百年,出身门第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
可惜,唐文藻少年时候的家境也太过于困顿了。
好似他们这些有文采的读书人,于婚事都是有那么一些想法的。
他们通常也不会那么快便成婚,总是待价而沽,等得了功名,选取的范围也是会好一些的
可惜唐文藻自幼家贫,不得不受旁人救济才能继续读书。
若是个君子,也还罢了。
可对方却是南府郡的破落户,元月砂生母还是个商女。
那元月砂痴肥蠢钝,十分不堪,却靠财帛胁迫唐文藻早早定了婚事。
否则以如今唐文藻进士的功名,其实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而唐文藻的运气,也可谓不好到了极点。
如果是个软弱的村姑,退婚倒也容易。
偏生这元月砂居然是个难缠的女子,果真不愧亲娘是商女,也学得厚脸皮的手段。她捐了钱买了个县主的虚衔,又缠着求京城元家教养,原本是想要去做侯府填房,又因京城元家瞧不中,转而死死的缠住了唐文藻。
唐文藻若不肯娶,便是扣一个抛弃糟糠的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