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忌都心里有些异样。
百里昕事宜从权,没有说什么,他们心里却有些古怪。
阿忌委屈的想要哭出来,若不是自己一闹,也不用给这女人面子,喝她的口水。
元月砂却心忖,其实百里昕和阿忌一样,心里也担心药会不会有问题的。
只不过笨人才会明着嚷出来。
所以宁可喝自己喝剩下的药。
当真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啊,而且还能屈能伸。
百里昕苍白的脸蛋上,一双眸子黑漆漆的望着元月砂:“有劳你了。”
他撩开了手臂,露出了伤口。
百里昕身上香料味道浓了些,浓得有些让元月砂不舒服。
可是当百里昕撩开了衣袖时候,元月砂就顿时知晓他为何如此了。
那一条手臂伸出来,手臂上的伤口虽未损及骨头,却也是伤口颇深。如今伤口不但化脓,更有一些腐肉白惨惨的。
乍然一瞧,竟有些吓人。
若不是靠这些熏香,百里昕身上的血腥腐臭味儿就是会透出来。
元月砂战场上见多了,这样子的伤,竟也并不觉得如何。
不过这样子伤是什么痛楚,她心知肚明。
百里昕能若无其事仍然端着一副高贵的样子,足见颇能忍耐。
小小年纪,竟然能如此隐忍,长大以后还了得?
百里昕不动声色,悄无声息的暗暗打量元月砂。
寻常的女子,看到这样子的伤口,是一定会被吓到的。
可是元月砂那轻纱之后一双明润的眸子,竟似不曾有半点动摇。
他微微有些恍惚,一双好看的眸子不觉轻轻的眯起来。
这个南府郡破落户的女儿,到底是怎样子的一个女子?
元月砂身上似添了一层淡淡的神秘光彩。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