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我们坐下来聊聊?”
俞学钧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从来就没有发过脾气,也很少生气,他们父女之间的相处模式,像父女不如说像朋友,却也并不是那么亲密。程旬旬不知道什么是父爱,所以俞学钧只要展露一点点对她的关爱,她就会觉得温暖。
那种家人般的温暖,是她非常渴望的,她想也许她是个私生女,所以更加渴望。
他们找了附近一家茶楼坐了下来,程旬旬一直低头吹着杯子里的茶叶,并不抬头看他。从他们在电梯口碰到,一直到两人面对面坐在茶楼里,程旬旬就没有出过声。
“还在怪我?”俞学钧喝了一口茶,打量了她一阵之后,终是开了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程旬旬仍然低着头,喃喃说:“没有。”
“真的没有?”
她抿了抿唇,依旧盯着飘在表面上那几根茶叶,说:“你要是觉得我在怪你,那就说明你自己也觉得你做的不对,才会以为我不会轻易原谅你。”
俞学钧顿了一下,旋即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你啊你,这嘴皮子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说:“旬旬,你相信我,如果这件事可以很容易,并且不伤你半分,我不会选择把我的外孙留在他们身边。只是情况要比我们想象中复杂很多,而我并不希望你再掺和在这里面。”
“你外公去世之前曾跟我说过,要我带你离开栾城,越远越好,那时候我不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现下我倒是明白了几分。旬旬,你要是还愿意相信我,就听我的,不要再去掺和这些事情,也许没有你的掺和,小诺会过的很好,平安无事的长大。你现在掺和进去,有没有想过,会伤害他?”
程旬旬吹茶叶的动作终是停了下来,抬起眼帘看向了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漠,她笑了,微微挺直了背脊,点了点头,说:“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