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钥匙,放在了她的手心里,说:“生病就回家吧。”
程旬旬看了一眼掌心里的钥匙,转手放回了他手里,笑说:“先不用。”
她回到家里,吃了几颗药,洗了个澡,就窝进被子里睡觉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扯她的被子,原本她还热,这么一动莫名就发冷,她眯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她的床上,语气温和的问她有没有吃过饭。
“不吃。”她扯回被子,整个人缩在里面,没一会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程旬旬做了一个旖旎的梦,梦里面她有一个完整的家,梦很长,也很美,美到她都不愿清醒过来,美到她以为梦就是现实,现实才是梦。
梦里的她有过去,有将来,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梦里的她有一对疼爱她的父母,她的童年是无忧无虑的,她的青春是青涩而美好的。
她还有美满的婚姻,有疼爱她的丈夫,还有活泼可爱的儿子。他们相守到白头,她的人生在梦里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睁开眼睛的时候,泪水模糊了视线,久久没有从那个旖旎的梦里回过神来,她竟然梦到了自己的一生。
等到视线恢复清明,她才察觉到自己并不在房间里,周围的墙壁白的刺目,她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窗外的天还是黑的,周围静悄悄的,竟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再转头便看到了周衍卿,他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的手上还挂着点滴,喉咙一痒,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周衍卿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顿了数秒之后,神色恢复了清明,转头看了她一眼,起身倒了被温水,走到床边,说:“醒了,喝点水。”
程旬旬咳了好一会,才稍稍平复下来,一张脸咳的通红,抬眸看了他一眼,哑着嗓子,说:“你送我来的医院?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