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里没有,那么一辈子都不会有。
而她只是很多人中的一个,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所以是她强求了。
程旬旬深深记得,割破喉咙的瞬间,她看到了光,很强烈的光芒,那一刻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她觉得特别舒服,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快乐不是坚持,是放弃。
她的双目暗淡没有焦距,直挺挺的坐在那里,像个没有了灵魂的躯体。
周衍卿双手背在身后,微垂着眼眸看着她,薄唇微微抿着,喉咙有些发紧,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成拳,指关节有些发白。
半晌,程旬旬微微张了张嘴,缓缓开口,说:“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来见我。”
“罗杏跟我说你自杀了,我想着毕竟夫妻一场,是不是需要我来给你收尸。”
“噢,对不起,没死成。你一定很失望。”
周衍卿微微眯眸,哼笑了一声,说:“那你要再接再励了,要不要我跟人打声招呼,给你制造些机会?”
程旬旬吞了口口水,脖子上传来的痛感越发的强烈,强烈的她有些难以忍耐,她放在腿间的手不由紧紧的握在了一块,指甲死死的扣住虎口。
明明能够预料到他不会说什么好话,明明知道他跟以前不一样,可亲耳听到他说这种话,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牵动她的伤口,她仿佛听到砰的一声轻响,那好像是心碎的声音。原来她的心在见他的前一刻,依然是有所期待的。
她在期待什么呢?她在期待周衍卿会跟她说什么呢?
说他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说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她救出去,说他们还会在一起,说他会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家里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孩子,还是期望着他说会等她出去,安慰她让她好好活着?
她笑了,无声的笑了,笑自己的天真无邪,笑自己看不清现实,笑自己到了今天还有这种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