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做的十分艰难。周衍卿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冷着一张脸,伸手捏住了浴巾一角,轻轻一扯,就盖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的重点位置,动作有点粗鲁。
讽道:“你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程旬旬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他的话,想了想说:“这件事老太太提前通知过我,就在宴席开始之前,不过她跟我说不会用刚烧开的水。但结果,浇在我身上的就是烧开的水,老太太说是结束的时候,结果却提前到宴席开始,让我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我心里有个数,那开水可能就直接浇在小诺的脸上了。”
“这件事老太太知情,只是过程却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我原本想立刻就告诉你,可惜老太太事到临头才通知我一声,而我连跟你说的机会都没有。”
周衍卿默了一会,却是驴唇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不疼?”
“疼啊,可除了忍着我还能做什么?你又不帮我冷敷,不然你还想看着我哇哇哭啊?”程旬旬转开了视线,说:“说到底我是自找的,幸好小诺没事。”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而你就是那头死猪,我还以为你不会疼的。”周衍卿的话里含着一丝薄怒。
程旬旬回头,只见他伴着一张脸,忽的挑了一下唇,冷笑了一下,说:“想不到,你对自己还挺狠的,大有一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架势,你能对自己那么狠,这说明日后你对别人会更狠。明知道有危险也妥协,你想用这种方式来激怒老太太,借她的手来处理清嫂,是吧?”周衍卿翘起了二郎腿,视线落在她左边脸颊后侧发红的位置,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旬旬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软了语气,哀求了一声,说:“真疼,你给我敷一下,就一下,好吗?”
周衍卿往前坐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抱着布的头,手掌轻轻的摁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手指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