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溅的她满脚都是。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终于夺眶而出,两滴眼泪一下便掉了出来。
捏着杯子的手更紧了一些,指甲嵌进肉里,让她更为疯狂,下一秒忍不住嚎叫了一声,奋力扬手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掷了出去,酒杯砸在紧闭的房门上,四分五裂。喉咙口一阵腥甜,她叫的太过于用力,竟然叫破了喉咙,最后那嘶吼声成了嘤咛的哭泣。
原本昂着的头慢慢的垂落下来,双肩微微颤动,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双手捂住了脸颊,小声的啜泣了起来。心里仿佛戳了一块玻璃渣子,这会正在淌血,这所有的一切她只能藏在心里,所有的痛她只能忍住,再痛也得忍。
周衍卿坐在车子内,整个人隐在暗处,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也觉不出喜怒。
罗杏坐在副座,时不时的看一眼后视镜,想观察周衍卿的表情,自打刚才他从房间里出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她想问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可他的样子很明显是不想说话,甚至于是不想交流,那么问了也是白问,并且很有可能会惹恼了他。
“五爷,去哪儿?”她试探性的问。
“回家。”他默了许久才出声回了一句。
“橡树湾吗?”她又小心翼翼的问。
周衍卿终于微微动了动眼皮,侧目往罗杏的方向看了一眼,说:“你想说什么。”
罗杏立刻坐直了身子,低垂了眼帘,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你最近跟旬旬的关系挺好,你这是帮她看着我?”
她微微扬了一下唇,说:“五爷您忘了,我是您身边的人。我只是觉得五爷还是不要跟安总走的太近,虽然你们小心,但也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万一是四爷刻意让她来靠近你,想要污了您的名誉,对您没有好处。”
周衍卿仰了一下头,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