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的劲头,怕是又犯病了,不知道谁触了他的底线。陆靖北顺着他的话,点点头,说:“是啊,真是个笑话。现在人也醉成那样了,心里畅快了吧?”
“不畅快。”这会倒是坦诚。
“那我陪你喝,如何?”
周衍卿转头看了他一眼,陆靖北已经递了酒杯过来,他低眸看了眼,却是无尽的心烦,这酒吧,喝着心烦,不喝更烦。而他的症结,无人可解,恐怕是越解这结就打的越死,无门。
他想了想,伸手接过了陆靖北手里的酒,吐了口气,冲着他摆摆手,说:“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
“都忙完了,长夜漫漫,不如就陪你喝酒,挺好。”
周衍卿余光一扫,低笑了一声,将手里的杯子举了过去,轻轻扬了扬。陆靖北也跟着一笑,同他碰了一下杯子。
长夜漫漫,程旬旬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书,这样坐着已经有几个小时了,却是一页未翻,一字未看。外头的风雨声惹的她心神不宁,也是有些烦躁,本想看会书冷静一下,可压了又压,心境依旧无法恢复如初。
恼怒有,委屈有,无可奈何亦有之,最终不过全然化成一口气,重重的吐出,却依旧无法排遣这无数种交织在一起的情绪。眼睛酸涩,她终是合上了书本,将其放在了床头柜上,转头入眼的便是安静的躺在上面的手机,还有那一叠整理好的照片。
这一切巧合的就像一个局,从她在宠物店碰上忽然出现的孙杰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跳进了这个局中。周衍卿多疑,不轻易信人,对女人更是缺乏信任,无论她跟周衍卿是什么关系的存在,失了信任,等于说失了全部。
而这个做局的人,就是要破坏他们之间本就十分薄弱的信任。
片刻她便起身去外面把垃圾桶拿了进来,坐在床边,将那些照片一张张都撕的粉碎,撕完照片,程旬旬又伸手拿过了手机,犹豫了许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