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神色却是渐渐变了,变得不太好看。
“韩老病发了?”陈阳发出一声惊呼。
那寒蚕蛊,可是极其猛烈的东西,比起最强烈的急性病,恐怕还要可怖得多!但是,按照他的推算,下次发病还需要半个月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发病了!而且,昨天下午就已经病发了!
“不好!”陈阳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起来,迅速套上衣服,穿上鞋,跑到旁边,敲开蒋军房间的门。
“老大,怎么了?”门开了,蒋军疑惑道。
“你提前定的机票里,最早的是什么时候的?”陈阳面色严峻道。
蒋军看到陈阳这脸色,顿时一下子就郑重了许多,迅速一思考,道:“我定了好几个班次的,最早的,是今天上午八点的!”
“出发去机场。我们现在就走,就坐八点那趟!”陈阳语速飞快地说道。
“爷……爷爷……爷爷……”仿佛是轻声的呢喃,又好像是无助的低语。
韩思雨跪在床前,呆呆地看着床上的老人,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不停地轻轻动着,吐出一点一点的声音,但这声音就好像被烟熏过被沙子刮擦过一般,干瘪、粗糙、沙哑。
她已经跪了一晚上。那白嫩修长的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彻底麻木,仿佛已经被截去了一样。
她已经哭了一晚上。她那吹弹可破的小脸,已经布满了道道泪痕,精神涣散,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她已经唤了一晚上。她那轻灵好听的嗓音,已经被折磨地没了声,干燥沙哑,仿佛已经断了弦的琴。
一个如花朵般娇嫩的少女,就被这眼睁睁看着亲人离去的绝望,折磨得几乎都要没了生机。
她的身边,白露露跟着蹲坐着,脸上带着哀伤,看看床上的老人,又看看旁边的少女,想出言安慰安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