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远征问到他的“住处”问题,田鸣尽管想要滴水不漏,但还是露出一丝马脚。彭远征嘴角的笑容越加浓烈,“你丈人家就是区里吧?”
“是的,彭镇长。”田鸣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你丈人贵姓啊?看看我认识不认识?”彭远征又道。
事情是很明显的,田鸣的准丈人家在新安肯定有些能耐,基本上可以判断是有个一官半职的,要不然,田鸣一个外地人,来新安工作也不容易。田鸣在不知不觉间早就被彭远征引导着,暴露了很多东西。
听彭远征问起这个,田鸣一阵瀑布汗,犹豫了片刻才低低笑道,“彭镇长,我对象爸爸在区教育局工作,姓董。”
“姓董?”彭远征眉梢一挑,突然笑了,“董立先,区教育局党委委员、副局长、区区教研室主任,对吧?”
这一世彭远征还真与董立先没有任何交集,但他前世在区委办公室工作多年,对于董立先这么一个区直部门的干部怎么可能不熟悉。区教育局只有一个姓董的领导,除了董立先还有谁?
田鸣讶然,他没想到彭远征还真认识董立先。董立先不过是个区里的副科级副局长,在这新安市,也算不上什么大背景,能力有限。最起码在这云水镇,他的手伸不进来。郝建年现在当了区委常委,更不把董立先放在眼里了。
“是的,彭镇长。”田鸣垂下头去,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彭远征笑了,“好。今天叫你来呢,有点事情要征求你的意见。”
彭远征的话一出口,田鸣如释重负。彭远征终于要道出真实用意了,也不知怎么地,他自打进了彭远征的办公室,无形中就被彭远征牵着鼻子走,所有的思路都被打乱,心里越来越不安稳,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从这一点上,就看出他的头脑“太灵活”之处了。要是普通的镇干部,领导找谈话就找谈话,很正常的事情,没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