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超过她的容忍底线,夜辜星很乐意睁一只闭一只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人走了,出来吧。”
战野从一扇水墨屏风后缓步而出,眼中神色极其复杂。
夜辜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也懒得费心去猜。
“我的承诺已经兑现。”她为自己斟了一小杯清茶,细细品啜着。
“夫人,请让我留在占鳌。”
夜辜星神色不变,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他不留你,我也没办法。”
“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安隽煌眼里揉不下沙子,这点战野比谁都清楚。
当初选择背叛的时候,他就知道,没有回头路。
“家主不留,您可以留。”他咬牙。
夜辜星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似乎早就想好了。”
“……”
“可我凭什么留你?”
“……”
“换言之,你有什么值得我留下?”
一个双手残废的人,她留在身边,有什么用?
“除了手,我还有其他。”
“比如?”
“头脑、脚、牙齿。”
夜辜星挑眉,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我会证明给你看。”
……
射击场,溟钊举枪,原本枪靶的位置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手脚皆被绳索捆绑,充当人体活靶,夜辜星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态势,将一切尽收眼底。
“战野,你想清楚了?”溟钊开口,试图最后一次规劝。
“开枪。”
溟钊双眼微眯,瞄准,食指搭上扳机,却再次犹豫了。
“开枪!溟钊,别让我看不起你。”
溟钊眼皮一跳,扣动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