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知道了。”她平静回望,冷淡近乎漠然的嗓音,用了陈述句,并非疑问。
何等聪明的两个人,溟钊木讷,樱紫落纯真,但却没有一个是傻子。黑道诡谲,又岂会容得下善类?
男人薄唇紧抿,沉默无言,只是一双黑沉的瞳眸愈发深邃无波,情绪难辨。
樱紫落惨然一笑,“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没有。”他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对她,没有任何存疑。
女孩儿眼中分明还是一派沉静,却有什么光亮急剧暗沉,最后近乎冰凉。
“这样啊……”她低头,再抬眼,扬起一抹笑,“已经很晚了,我要回房休息,你也早点睡。”
他伸手扣住女人纤细的腕部,很紧,眼底闪过一抹慌张,他不是多话的人,但却知道,不能放手,仿佛这一放,什么重要的东西就会从他身边溜走,再也无法挽回。
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这般笨拙地沉默着。
樱紫落脚步一顿,转身,眉眼弯弯,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疲倦,她有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决心,但是现在,她很累,只想好好休息,理清眼前的千头万绪。
“还有事吗?”她问得平静。
“刚才我说的……”男人话音一顿,似乎投注了莫大的勇气,咬牙:“你听见了吗?”
女孩儿睫毛轻颤,贝齿下意识咬住下唇,也学他,沉默着。
她问,你爱我吗?
他说,或许是爱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或许”二字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幸好,终究说出了“爱”,说不上欣喜居多,还是失落更重。
她,似乎变得,越来越贪心。
“我的意思……你懂吗?”
“溟钊,”她叫他的名字,不是“冰木头”——那个戏谑打闹时的称呼,“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