谲波,满身杀意再也不加掩饰,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江、昊、霆……”
……
雪花纷飞,坠入纤纤素手中;寒风凛冽,吹乱如瀑青丝幕。
远处,雪峰绵延,近处,雾凇沆砀。
看着一朵朵晶莹融于掌心,夜辜星独立雪中,目光时远时近,却终究拂不散眼中雾霭,她惦记着儿女,挂念着安隽煌,甚至恨不得能插上一对翅膀,飞过这高山雪海,投入那一人怀抱。
正欲抬脚迈步,一阵酸软疲乏上涌,她平整了衣角,双手却因气愤而颤抖,因无奈而僵硬。
迅速垂敛了双眸,掩盖住其中暗涌的诡谲与算计,她在等,等一个时机。
江昊霆收拾好碗筷,拿着大衣从别墅出来,行至门口,脚步一顿,痴痴地看着前方雪地之中那一抹静然而立的倩影,竟再也迈不开半步。
雪花飘零,垂坠女子瘦削的肩头,点缀着那一头如瀑青丝,地面积雪深厚,她便立于雪堆之中,不偏不倚,不蔓不枝,挺直的脊背宛如盈盈风荷之茎,傲然于世,矜贵芳华。
从什么时候开始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她的毒如此之深?
江昊霆无数次问自己,却没有一次得出过答案。
喜欢她,爱上她,为她发疯,因她嫉妒,一切水到渠成,仿佛再自然不过。初见,他拉她冒充情人,气走秦思卉,她反过来摔他在地,满身污秽;再见,她倚靠在另一个男人怀中,巧笑嫣然,柔光如水,不曾料到,她竟是
水,不曾料到,她竟是那人所爱!
带着三分怒意,三分妒意,剩下四分皆是满满好奇,他出手夺美,欲一亲芳泽,却不想被那个男人一脚踹进了医院。骨折,住院半月,沦为家族笑柄。
他却觉得无比惬意,能和安隽煌争女人,普天之下,他江昊霆当了这开山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