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也给我吃过东西,也特别好……”阿胜努了努唇,还能清晰地回忆,“她跟我说,外面在打仗,希望她出去的时候,已经胜利了,所以叫我阿胜。”
乔慕虚应着笑了笑:打仗?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她在你们那里住了多久?她在的时候,一般都在做什么?”她也摆出闲聊的架势,却是有意打探。
可是她一问这个,对方就沉默了,连看着她的目光,都又转为了警惕。
是她问得太直接了吗?
乔慕暗忖。
她只能改换另一种方式——
“阿胜,你多吃点肉。”乔慕将一份炒肉片,推送到了阿胜近前。随意地招呼了几句后,她神色自然地补充,“你要不要喝点酒?”
她觉得阿胜是一个突破口。
老实、憨厚……
有些事他现在不肯说,那么如果把他灌醉了,他会愿意说吗?
“不不不!”阿胜却连连摆手,对于她的提议,表现出惊恐来,“我是不能喝酒的!求求你,别让我喝……让我做其他的都行!”
他忐忑着恳求。
那种渗入骨血的奴隶式卑微,都在不经意间,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让你跳水呢?”乔慕有意试探了一句。
果然,阿胜的脸色更白了。
“好了,我和你开玩笑的。”乔慕笑笑,在对方更害怕之前,把话收了回来,转而询问,“你泡在水里会不舒服,喝酒也是一样的道理吗?”
“是。”阿胜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拘谨,“我们这样的人,不适合沾酒精……”说完,他把剩下的烤馕,迅速地都塞入口中,随意地咀嚼了两下后都咽了下去。
“我要去做事了。”他站了起来,“谢谢你。”
……
乔慕没叫住他。
她还坐在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