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自己满手的血渍,走到水边去洗手。
“是,先生。”张教授的声音极沙哑、极虚弱,他很困难地,几乎从牙缝中挤出回答,然后一瘸一拐地,挪往另一个方向。
乔慕站在原地。
她的心里有太多的错愕和不解,原地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选择了南溟的方向,跟了过去:“我刚刚和你说的,关于我朋友的情况……”
她不理解刚才那一切的原理。
如果要让她形容,她只能说是神奇。不过,这也让她更加确定,他是有能力救白十七的!
“我听到了。”南溟平稳地打断她。他刚洗完手,从水边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水渍,也拧了把身上全湿的衣服。
然后,他又回过身来,拿起他那个箱子,越过她径直离开。
“所以呢?”乔慕心急地跟了一步。
南溟失笑:“所以关我什么事?”
他理所当然地反问,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还在等她给一个可靠的理由。
“南溟……”乔慕抢先一步,伸手拦住他的去路,声音近乎恳求。她知道南溟没有义务去救白十七,但,他是白十七唯一的生路。
“我看起来像慈善家?”南溟拧了拧眉,唇角的笑意不变,但眼底却只剩嗤讽和不耐,“我救这个人,是因为他能帮我做事,能给我提供财力物力。”
他的话锋一转,逼近几步:“你朋友呢?她能给我什么?”
他离得很近,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周身都是寒夜的湿冷气息。他的目光,在某瞬间寒得可怕,让乔慕的脊背都跟着一凉。
但也只是瞬间的压力。
他很快别开眼,视线略过她,连脚步也跟着越过她,往张教授走的黑暗方向去……
乔慕没动。
她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拳,依旧全身紧绷着,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