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冷静,顾斯庭却在旁边出了声——
“不是不方便说。”他叫住她,勾了勾唇角,笑容带着几分苦涩,“而是这个故事,你应该不会喜欢……要听吗?听的话我得先换瓶酒!”
顾斯庭当真换上了烈酒。
“在普通家族里,他们也许算是亲人,但在血缘严格,等级分明的唐家,他们根本算不上什么亲人。具体的血缘关系,应该是出自某个旁支,我并不清楚……”顾斯庭耸耸肩,“我只知道,北尧叫他哥哥。”
“哥哥?”乔慕疑惑,她从来没听唐北尧提过,“应该很照顾他吧……”
“是很照顾!”顾斯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这么跟你讲吧!唐北尧八岁接手唐家……你觉得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能坐稳那个位置,靠的什么?”
乔慕一怔。
顾斯庭已自顾自地往下说:“总得有人帮他挡枪,有人教他开枪。那个时候,多少人想灭了一个孩子取而代之……他那个哥哥,给了他长大的时间。”
乔慕的心中一沉。
这样的亲情,太厚重了。
“可以说,那个人从不示于人前,但北尧的一切,都是他带出来的。”顾斯庭的目光转向一边,他遥望着漆黑如墨地海面,视线落得很远,“后来他不在了。对北尧来说,失去的不止是一个亲人,一个哥哥,更是……另一个自己。”
这是一个好朋友的理解。
更是男人之间的理解。
顾斯庭说到这里,觉得有些伤感,不由灌了几口酒,清了清嗓子,佯装轻松地调节气氛:“说来惭愧,我知道那么个人,却从来没见过!不过也不可惜,应该和唐北尧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个性,谁自虐才想认识两个唐北尧……”
乔慕没继续听下去。
她也高兴不起来。
她只是突然明白了,刚刚唐北尧离开的原因:那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