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都到了这种紧要的关头，两人还相当有默契的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么一抹赞同和钦佩的情绪。

两人：“……”

也就是在两人相互对视的时候，自从揭开华酌的身份之后便没有怎么说话的白鸟秀明再次开口了，“顾灼华，听说你很恨我们扶桑人？因为你的父亲曾经就死在我们扶桑人的手下。”

陡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华酌那修长的眉顿时便挑了起来，“白鸟秀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黑袍男人忽然低笑一声，随后那沙哑如同乌鸦叫的嗓音便传入了华酌的耳中，“你还不知道吧？当初杀了你父亲的人，就是我啊。”

在白鸟秀明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华酌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脏‘砰砰砰’强烈跳动的声音。

这么多年来，她虽然知道父亲顾叙是死在扶桑人的手中，但是却没有想过他是死在白鸟秀明的手里。

她的父亲死在异国他乡，尸骨未存，只留了一个衣冠冢。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

死了一次之后竟然还活了？

好，很好。

华酌敛下眸子低笑一声，那笑声似乎带着点什么情绪，然而却让人无法捕捉。

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靳景澜知道对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和华酌认识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对于一个几岁便失去父母的孩子而言，父母意味着什么。从一开始，顾灼华的心里对于扶桑人，只有恨。

而现在——

对白鸟秀明这个男人，便是恨上加恨。

因此……

若是换成以往的时候，靳景澜可能还会出声让华酌平静下来，不要冲动，但是今天——

绝对不可能。

男人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在旁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