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德眉间敛沉,想了想才道:“这件事也是为父很奇怪不解之处。”
欧阳志德又抬头看了欧阳月一眼,好似确定信任欧阳月后,才道:“说起芮怀成他从小就是孤儿,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乞儿,当年也是我与他有缘,在出征的途中偶遇他,当时见他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却还将讨来的吃食给一对病弱老人和嗷嗷待哺的孩童,便对他上了心。最后带他去了军营,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才是一个小将领,他跟在我手下吃了不少苦,却是个肯吃苦又很上进的人,大字不识一个,打起仗来十分能骁勇。我能做上今天的位置,他一路下来也付出许多艰幸,立下许多功劳。我与他虽是上下级的关系,私下待他却有如亲兄弟一般。”
“我们相处近二十年,当年他成亲的女子,都是我让人牵线搭桥的,芮怀成人生的许多事我都经历过,自然我的事他也知道不少。我们虽不到无话不谈,但情如兄弟的情意,却是难得的。所以我很了解他的性子,他是一股道走到黑的性子,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是爹吹牛,以爹对他的了解,以爹这些年与他的相处,实在不能想象他为何在战场上,突然拿刀挥向我。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上没有高堂,下就一个芮余欢,就在他死前一段时间,他还兴质满满与我商量,在军队里找几个比较有前途的将领,将他们的婚事办了。我实在不能理解,那最重要的一场战役时,他挥刀砍向我的理由。他若从一开始就接近我,会演了二十多年的戏,竟然一点破绽都没有?”
欧阳志德面上表情很复杂,像是不能相信,又有着对兄弟身死的愧疚以及无奈。
欧阳月听着也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奇怪,就像欧阳志德说的,先从源头说起,这芮怀成若是一开始接近欧阳志德,就怀有目的,那他身为乞时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让欧阳志德发现,再带他到军队里的。那时候芮怀成才十几岁,没什么社会历练,想在欧阳志德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