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当天下午就被送到了殡仪馆,我也去了还是我亲自把她给推进去的。
一个完整的人被推进了炼化的炉子里,那种感觉我想没有亲自动过手的人永远不明白那种滋味儿。
余思的骨灰最后被她的父母带回了老家,走的时候余思的父亲握着我说谢谢你云峰,余思能遇到你是她的运气,我谢谢你对她的照顾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余思母亲手中的抱着骨灰盒,我很心虚很愧疚,因为我自己最明白余思遇到不是她的运气,她的死是我造成的。
只是我没勇气说出来,只是默默的摇摇头。余思的父母叹息着坐上了一辆面包车,走的时候他们说对于余儿的医药费他们无能为力。我没要求他们给钱,所以我目送着面包车远去。
那辆面包车是她父母从老家喊来的,据说是余思家的一个堂叔。因为没有车子愿意让人带着骨灰盒,怕晦气所以只能这样大费周章。
面包车终于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见了,它带走了余思,也带走了我和余思之间的一切。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知道人不能一直沉浸在苦难与悲伤当中的。我还有我的生活要过,还有余儿要救,还有更加崭新的生活在等着我。
收拾住了心情,我回到了儿童医院。在我的口袋里还有着刚刚取出来的两万块钱,这是余儿的救命钱,然而我身上的钱并不多了。我不知道救余儿的那个无底坑还需要多少,就算是现在已经让我之前所有存下来的钱全都花没了。
心情很沉重的将钱交给了医院,但唯一能够让我欣慰的是余儿在一天比一天的好转,除了始终没有醒过来其他都没有什么大碍。
医生告诉我这得时间,也许一个恰好的时间里余儿就自己醒过来了。我在期待这那个时间段的到来,但期待的同时我不得不想办法赚钱了。
因为我把云峰会的钱全部都用在了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