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上天保佑皇帝熬过这一劫。”
“陛下洪福齐天,一定会没事的。”方战宽慰了一句,迟疑地道:“臣有一事,想请太后定夺。”
陈氏收回目光,淡淡道:“什么事?”
方战沉声道:“卫氏在金陵城中的同党已经抓得差不多了,逃走的那些,也发下了海捕文书,只有皇后……臣不知应该如何处置的好。”
“你不提,哀家都快忘了她也是卫氏之人。”陈氏默默望着堆在庭院两边的积雪,良久,她徐徐道:“皇后虽是平阳王之女,但并未参与这件谋反逆案,反而被卫氏所害,禁足长信殿多日,贵妃在的时候,也曾屡屡为她求情,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顿一顿,她恻目道:“你去一趟长信殿,传哀家的旨意,将她的禁足解了吧。”
“是。”方战拱手退下,一路来到长信殿,守在殿外的禁军看到他过来,拱手道:“统领。”
方战肃声道:“本统领奉太后意旨,来此来开释皇后,你们都退下吧。”
“谨遵太后懿旨!”在一众禁军躬身离去后,方战推开了厚重的宫门,举步走了进去。
看到步入大殿的方战,阿紫一怔,继而神色紧张地拦在沈惜君身前,戒备地道:“你想做什么?”
方战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停下脚步,扬声道:“太后有旨,查明赵昭容早产一事与皇后无关,故撤长信殿所有禁军守卫,释皇后禁足。”
沈惜君捧着汤盏的手一颤,洒了一些在手背上,苍白的皮肤迅速变红,她却恍如未觉,只是怔怔地望着方战,后者拱手道:“恭喜皇后安然。”
沈惜君并不像阿紫二人那样欣喜若狂,缓步走到方战身前,“为什么是太后开释本宫,陛下……”她声音一颤,低低道:“还在怪本宫吗?”
方战苦笑道:“并非陛下不想开释娘娘,而是陛下已经昏迷好几日了,一直不曾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