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被她盯得后颈阵阵发凉,连连摆手道:“奴才一个字都没与人提过。”见赵平清犹有不信之色,他赶紧三指朝天,赌咒道:“如果奴才透露一个字,就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紫燕亦在一旁道:“小聪子虽做事还有欠妥帖,但这张嘴还算牢,应该不会是他说出去的。”
在紫燕的言语下,赵平清终于移开了目光,小聪子长出了一口气,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紫燕试探道:“除了奴婢与小聪子,知晓这件事的就只有赵太医一人,会不会是他?”
赵平清思忖片刻,摇头道:“他不是蠢人,应该清楚这件事一旦传出去,第一个活不了的人就是他!”
紫燕满面疑惑地道:“那可真是奇怪了,不是奴婢与小聪子,也不是赵太医,贵妃究竟从何处得知?”
赵平清徐徐攥紧暗红锦衾,原本柔顺平滑的丝缎已是被她揉得皱折丛生,冷冷道:“若本宫没有猜错,她应该没有确知此事,只是猜测而已,她最擅长的,可不就是揣测人心吗?”
紫燕难以置信地道:“可这件事咱们做的万般小心仔细,没理由会被她猜到的。”
赵平清启唇一笑,恍若一道拂尽百花的凛冽寒风,“她连帝位都替陛下谋到了,还有什么猜不到的,慕千雪!”
“本宫处处委曲求全,甚至是讨好她,她却宁可帮着从不给她好脸色看的沈惜君,也不肯与我走近半分,好!好!”赵平清用力绞着锦衾,伴着“嘶”的一声轻响,上好的锦缎竟然被她生生撕破。
“虽说皇后那道旨意暂时缓了,可她也赔了夏月半条性命进去,可见陛下待她已不如往日那般千依百顺,若她还不如收敛,失宠只是早晚的事情。”
赵平清冷哼道:“她若失宠,本宫定当额手称庆。”
静默半晌,紫燕小声道:“主子,要不要送几瓶药膏去漪兰殿?”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