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一边思索一边道:“睿王身边的人,奴婢也知道几个,但要说能创出三才阵的,还真是想不出来。”顿一顿,她试探道:“陛下,会不会是九王?”
东方洄冷笑一声,“老九若有这个能耐,神机营就该归他才是。”
绿衣默然片刻,忽地道:“陛下,先帝在世之时,对睿王真得很不好吗?”
“你想说什么?”
绿衣徐声道:“神机营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传给睿王,也就意味着,在先帝心中,睿王比任何一位皇子都要重要,甚至……”绿衣瞅了东方洄一眼没有说下去,但后者怎会不明白,神机营的传承,意味着东方溯在父皇心里的地位比他更重,输给老九也就罢了,毕竟父皇与先皇后伉俪情深,老九又是先皇后唯一的遗孤。可东方溯算什么,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子罢了,论学识论能力,没一样及得上他。
东方洄紧紧攥着拳头,指节被他捏得格格作响,在这静寂无声的大殿中听来,格外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洄缓缓松了拳头,面无表情地道:“在朕的记忆里,父皇对老七确实极不怠见,从未给过他什么好脸色,每次恩赏,他得到的都是最薄那一份。”
绿衣试探道:“会否这一切,都是先帝施得障眼法,以此瞒天过海,保住睿王?”
怀恩心头狠狠一跳,冷汗差点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所幸他城府极深,不过须臾功夫,便又逼了回去,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还在继续的言语。
东方洄仔细回忆着过往之事,“父皇临终之前,没有传召过老七,但朕记得……父皇病重那阵子,一直是陈太妃在旁边侍候。”说到此处,他露出恍然之色,寒声道:“朕懂了,早在那个时候,父皇就已经将神机营偷偷传给了老七;信王他们几个,皆是父皇用来迷惑朕的棋子。”说着,他连连冷笑,“好一对心机深沉的母子,竟在朕眼皮子底下演了这么久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