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怕她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劝道:“奴婢明白宗姬的心情,但王爷对……”
“我知道。”沈惜君转过身,神色竟是异常平静,“眼下最要紧的是王爷助统兵出征,余下的……慢慢再说!”最后几个字夹杂在呼啸的寒风中,冷得渗人。
在命人撤走一口未动的膳食后,沈惜君带着阿紫二人来到里屋,自紫檀顶柜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满满一盒的银票,每一张都是一千两的数额。
阿紫二人认得,这是沈惜君出嫁时,平阳王妃给她的陪嫁,整整十万两银,就算平阳王府家底丰厚,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沈惜君从中取出两万两递给阿紫,“拿去给帐房,好让他们维持府里的开销,应该足够维持到王爷俸禄下来。”
阿紫摇头道:“这可是王妃给宗姬的体已钱,留着应急,怎么能拿出来填这个窟窿。”
阿兰深以为然地道:“就是,王爷自己捅的瘘子让他自己去想办法好了。”
沈惜君涩然一笑,“我既嫁了他,就是他的人,民间不是有句话,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分什么他和我。不过……”她神色一冷,道:“告诉帐房,除了府中正常开支之外,没我的同意,谁都不许动这笔银子,否则我打断他的双手。”
她虽任性妄为,霸道骄纵,却是当真爱极了东方溯,也是当真视这睿王府为她后半生的归宿,不知……当她知道真相,又或者东方溯与卫氏一族拔刀相向时,会是怎样的心情,悲伤?亦或者是绝望?
若当时,她能够懂得放手,或许以后的路会好走许多,可终归……她还是没有放!
在阿紫离去后,阿兰上前道:“宗姬一口晚膳都没用,又动了那么大的气,晚上怕是睡不好,血燕最是益气润躁,不如奴婢去炖一盅来?”
沈惜君随意点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西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