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私,平日无所作为。该是贬为庶民,还是赐白绫一条?”
夏侯泰温柔而道,轻轻的拂过夏侯成的发,然后右手摊开,即刻有人将一大摞文书放在手上。
他替夏侯成拉开,所有的罪责全部写得一清二楚。
夏侯成彻底怔住,没想到自己在讨好父皇之事,早已成为夏侯泰的案上鱼肉。
他不是不除他,不是受他压制除不了他,而是就等着最后一刻才将他一举击溃,让他毫无准备,且根本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何其可怕的男人,何其残忍的男人!
“夏侯泰——!”夏侯成声嘶力竭,羞愤难当,脖颈都因痛苦而鼓起道道青筋。
但夏侯泰却根本不为所动,看了眼刚刚返回的总管大太监。
大太监对夏侯泰恭敬的点点头,然后重新返回外面,对着众臣大喊:“先帝驾崩,留下遗旨,传位南王夏侯泰!”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夏侯泰缓缓自宫中步出,迎风而站,带起了一份压制了多少年的冷摄。
大臣四目相对,多少明白了宫内发生的所有事,于是众人皆是俯首,竟无一人敢抬头反驳。
夏侯泰站于高处,冷冷俯视着众人,闭眸时,右眼下流出了一丝冰冰凉凉的泪,而后随风卷走,消失无踪。
这滴泪,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却无人能够在看透。
因为当亲情与皇权放在一起时,就连夏侯泰自己,也看不清自己。
身后夏侯成依旧在大喊,却已经无人相信于他,而那位输了这场斗争的皇子,等待他的只有一条路。
削王,夺位,以及不久之后一定会到来的……死亡。
房中走出的千雪,站在侧面抬头看着即将君临天下的夏侯泰,回想着刚才在自己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一幕,忽然间觉得这个男人,好像离自己有些遥远,甚至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