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压迫的感觉,当真让他有些却步,他一生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像这样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印象中,这种似曾相识的压迫感,似乎就只有……
忽而想起那人的名字:靖。
百里邵河琉璃色的眸子微动,再好好看了眼前之人,他所认识的那个人,纵是冷峻,却打骨子里透着一股正气,而这个人,却带着如地狱般的寒冷的气息,是一股邪肆的气息,两人相貌不同,也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决然不是自己记忆中所认识的那个人,这个人,当是一个毫无疑问的西陵之人,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半点东卫的影子,看来,是他想多了。
只不过,前阵子听闻西陵龙炎殿有了新的王首,没想到竟是这绝不输给君王气魄之人。
百里邵河眸子微深,如玉外表下,显出了一份沉重。
有了此人,西陵,怕是比先前要棘手了不止一倍……
似是怕拓跋泽看出他心中所想,百里邵河仅稍稍动了下唇角,侧身一句:“请。孤王备了宴席。”
拓跋泽颔首待众人谢过,与
tang之一同进入到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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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合王城的大殿。
百里邵河尽地主之谊,与拓跋泽一同聊着一些政事,然两人却意外的谁也没有先提续盟之事,似乎就如推水般,谁若是先开了这个口,必是会要做些许对让。
不过,政事归政事,作为宴席,自是少不了歌舞。
然,正当百里邵河准备差人去让舞者准备的时候,拓跋泽却突然开口打断,问了另一番话,“百里兄,今日本王路途有些劳累,歌舞便免了。倒是有另一件事有些好奇……听闻越合聘了一位新的策士,不知今日这宴席,她可是会来?”
这句“新的策士”四个字,顿时在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