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独自一人喝着闷酒的夏侯靖。
且见他借着渐渐落下的月色,正单脚跨在长椅上,按他最喜好的方式,一手提着酒,用力的狠灌了自己一口,被散下的长发落在肩旁,随着他每一次的仰头,摇过微微的轻弧。
幽夜之下,宁谧无比,唯有酒声散开,缱绻了一方响动。
宁北凡眸子一沉,即刻扬步向着夏侯靖走,脸上布满了阴霾,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夏侯靖听了脚步,也感觉到了一阵来势汹汹,可似乎懒得理会,仅是独自又喝了一口,望向外面终于露出的残缺半月。
脚步止,宁北凡看看四周,指尖微扬将站在门内的几个随行侍卫遣去外面,带了门,掩住了一方明亮,也遮住了夏侯靖正凝望的月。
真是有眼力见,他看什么,这丞相就遮什么。
夏侯靖眉心微动,侧眸冷冷瞪了眼宁北凡,似是在责怪他打搅了他赏月的好心情,然后他又冷哼一声,径自灌了一口酒,抿动唇上染上的润泽,似乎不愿放弃任何的甘醇。
“皇上,微臣有话想与皇上探讨一下。”宁北凡开口,而后径自搬了个长椅,自觉坐到了夏侯靖的身边。
如此,倒像是夏侯靖还未登基时,两人称兄道弟之际所处的景象。
许是早已习惯了宁北凡的“犯上”,夏侯靖并没有去在意他的行径,而是扔开了空酒坛,准备去桌子上够另一坛新酒,同时放了一个字:“说。”
闻言,宁北凡轻笑一声,脸上堆起了眯眯笑意,道:“皇上要先恕臣死罪,臣才敢说。”
指尖蓦然一顿,夏侯靖拧着眉,有些好笑的看向一脸认真的宁北凡,“怎么,这时候突然要谏言吗?”哼声一笑,动了下下颌,“免你死罪,有话快说。”
醉意微起,听听就罢,他想着,利索的掀开了新酒坛的红纸。
谁料尚未将其完全打开,就听宁北凡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