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静默了许久,谁也没
有先说话,直到幽风渐起,扯动了些许的动静。
“近来忙于政事,一直没有过问。流言之事,如何?”夏侯靖开口问,似乎却也不那么好奇,语气淡淡的,平静到毫无波澜。
“过了约定之时,皇上自是会知道答案。”云若轻语,亦同夏侯靖一样语气平淡。
两个人就像是陌生人那样又站了一会儿。
半响,夏侯靖淡下了眸子,终于迈开步子向着原定要去的方向而走。
云若也再度行礼,欲与夏侯靖交臂而过。
沉寂,没有任何的交错,仿佛他们的命运也即将如此,也本该如此。
云若叹惋,心中苦涩一笑。
可是就在她即将与夏侯靖交臂的那一霎,自己的腕子却突然被一个力道抓住,一个沉淀了忍耐与痛楚的力道狠狠抓住。
云若步子猛的一顿,与那人并排而站,只是一个面向此方,而另一个却对着彼方。
指尖的温度,不若过去温暖,冰冰冷冷,有些生硬。
云若一动不能动,只是任由那冰冷缠绕着自己,仿佛这一刻,已然不再需要语言。
然而没过多久,夏侯靖却自己松了手,指尖一点一点顺着她的腕子脱离,直到隔断了那最后的碰触。
第一次,不需要云若刻意说任何的冷言冷语,完完全全的自己松了手,而后再是没说任何话的便向着内殿走去。
腕子上空空的,第一次没有被他紧紧握着,总觉得有些不适了。
这种心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云若想不明白。
只是在夏侯靖离开的一霎,云若还是忍不住的低唤一声:“皇上!”
夏侯靖即刻顿了步子,深眸轻动,却并没回头,然后用着很轻的声音回着:“怎么?”
云若沉默了些许,长舒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