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咬住下牙,霎时间将周围气氛冻结。
宁北凡轻舒口气,只得转身带着张保离开了。
当大门被掩上,夏侯靖这才闭上眼睛寻求那些许的宁静,可是脑中每每回忆起方才慕云若说的每一个字,心中都会痛苦不堪。
青莲,这就是你对朕的惩罚吗?
惩罚朕,对慕家的血脉动了心?
这份痛,便是你留给朕的最好的警示,让朕清醒,让朕明白……
夏侯靖自嘲一笑,倏地将榻上所支的木桌掀翻在地,然后无力的靠在身后雕围之上。
眸子,愈发的深沉,愈发的冷漠,也愈发的绝望。
忽而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眸子一动,他起了身,赤足走于地上,拖着那长长的衣袍,一点一点的向着外面走去。
指尖缓缓抚上了门边,只见他倏然用了力气一把推开那门,就见门口正欲送东西的佳人狠狠惊到了地上,端托的一些烫也洒在了身上。
夏侯靖冷冷滑下视线,随后眯住眼,低语:“怎么是你。”
狼狈坐在地上的阮采芸大惊失色,紧忙翻过身来跪在地上颤声道:“奴婢只事听闻皇上身体不适,所以熬了些热汤想替皇上驱寒,奴婢家乡的采绒烫很好的……只是没想到是采芸太笨,又冒犯了皇上!”
阮采芸全身轻颤,又是吓得不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将额头贴在地上,结果黏上了一层洒在地上的烫。
夏侯靖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倏而扬了一丝轻蔑的笑,道:“你如此害怕朕,为何还要一味的靠近朕。是想要权力,嗯?”
阮采芸一怔,确没想到夏侯靖会如此问,于是即刻抬起头激动的说道:“奴婢什么都不想要,只想陪在皇上身边,自第一次见到皇上,奴婢就……”阮采芸红了脸,“奴婢的整个心就交予了皇上,奴婢……奴婢是爱皇上的!”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