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蜷膝。
徐夙瑛凝了声,脸色也不是很好,随后上前几步抱着惊吓到六神无主的阮采芸,为她拉上肩下的衣衫,道:“没事的,皇上定是心情不好。没事的……”
“嗯……”阮采芸点点头,窝进徐夙瑛的怀里,虽然仍啜泣不已,但似乎稍稍安了心。
然此时的徐夙瑛却表情稍稍凝重了些许。
是她哪里判断错了?
或者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徐夙瑛倏而一怔,好似明白了什么,环着阮采芸的手不禁渐渐攥起,用力到泛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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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离开了宝瑛宫的夏侯靖才刚一出来,就支开了包括张保在内的所有人,自己独自一人扶着皇宫冰冷的红墙,才走几步,忽然就靠在了墙边用力喘息。
双手不停按着额头,痛得难以言语,俊眸中也几乎出了些恍惚。
脑中仿佛有一条正在缓缓扯紧的锁链,正在一点一点的撕扯着他的一切。
夏侯靖猛的甩开思绪,恍回神,这才缓步向着景隆宫方向走去。
夜风划过,撕破了皇宫的寂静,耳畔时而撞入的呼啸,惹得人不能平静。
伴着这夜里的寂冷,夏侯靖终于回到了景隆宫,只是一路上始终沉默,或是有些出神了。
在入内殿之际,夏侯靖倏而顿了顿步子,或是有些讶异的抬起眸,竟见了那一身青衫的纤细身影。
他微怔,喃喃唤道:“云若?”
那一面,云若正坐在内殿阶梯上等着夏侯靖,双手冻得有些发红,正在有意无意的搓动,一听是夏侯靖回来了,云若这才稍稍安了心,紧忙起身,稍稍行了个礼,道:“皇上。”
仍是平日里那带些清冷的微笑,还是那让人无法染指的无暇。
夏侯靖见了她,心中不经意划过一丝轻暖,仿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