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正式的执事级传功教习都不足二十人,不可能对这么多的弟子都悉心教导。
通常说来,只有玄衣弟子才有资格进入传功殿;而初级道兵弟子的修行,更像是放养,大约每数十人,会安排一名玄衣弟子作为联系人,指导他们在道院的起居及修行,还会安排到各个事务院,承担琐碎的杂役工作。
陈海的情况极为特殊,周钧就直接算是他在道院的联系人,也没有住进初级道兵弟子集中居住的排屋,更不用去做什么杂役,可以说条件优越到极点。
陈海隐约猜到有所不妥,但这么好的条件也不想放弃,在杂草都要没过人头的院子里,听周钧说了一些道院的注意事项,就恭敬的将他送走。
院子里杂草疯长,蛇鼠结穴,送走周钧后,陈海推开摇摇晃晃的残破木门,见房间里桌案俱全,都蒙上厚厚的一层灰尘,房梁、墙角都结满蛛网,还有一条菜花蛇从窗户缝隙惊慌的窜出去。
看到这一幕,陈海心里可没有什么失望的。
姚兴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谜,他在被放逐到太微宗之前的记忆都变得支离破碎,拼凑不出完整的图景。
陈海甚至从姚兴破碎里的记忆,都找不出他到底犯了什么大罪而不容于姚族——这种情况下,他要是继续留在溅云崖,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陈青等人的眼鼻子底下,极可能无意间就露出破绽、马脚。
一旦被陈烈、陈青父女或者其他人发现他是夺了姚兴的身舍,又岂会容他活命?
此外,姚兴摔下山崖而死,是不是有隐情,这也是陈海必须搞清楚的;他此时顶替姚兴而活下来,不搞清楚这点,苏紫菱看似清艳迷人,却始终是扎在他心头的毒刺。
这种心境下,他还谈什么修炼?
还凭借什么去消除神魂隐疾,完全适应新的肉身?
现在他到了铁流岭,看似境遇更加不堪,但实际上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