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入神经。
渐渐地,这疼痛让她麻痹的神经渐渐地苏醒……
那一年,她也曾经脱掉了高跟鞋,疯了一样追着一辆不曾为她停留的车,弄得自己满身的伤……
可也是那个开车将她甩得远远的男人,他放下了自己大男人的架子,放下了自己傅家独生子的高贵身份,端着水,捋着袖管,蹲在病床边小心翼翼的帮她洗脚……
他用纱布一点一点的擦洗她脚上的污渍和血迹……
她的脚心因为纱布的碰触而疼得颤抖时,他的手,也会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那时候,她疼的是脚,他疼的却是心吧。
曾经的不愿意原谅,曾经的年少固执,如今回想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她这辈子,还能去哪儿找一个能放下架子、亲自为她洗脚的男人?
她这辈子,还能去哪儿找一个看见她疼、于是把自己的手放进她嘴里,任由她锋利的牙齿将他的手咬得出血、他也不皱一下眉头的男人……
那时候不懂得珍惜,所以,上帝便收回了她拥有他的权力。
他在新加坡销声匿迹,或许也是上帝对她不懂珍惜的惩罚……
……
灼灼烈日,左南笙感受着脚心的刺痛。
她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自己精致小巧的双脚。
阳光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她凝视着自己的脚,似乎看到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纱布,轻柔的替她擦拭脚上的污渍……
……
傅景年,如果我们晚一点相遇,我们会不会,不是这样的结局。
可惜,没有如果,我们已经早早的相遇。
你不成熟的年纪,我不懂事的年纪,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在十九岁的时候在一起……
现实残酷,誓言太轻。
—————本书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