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油路上,左南笙的脚心一阵阵钻心的疼。
她见傅景年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便也不追了,停下脚步,缓缓坐在路边。
她将自己的脚抬起来,看着白嫩的脚心——
脚心有干涸的血迹。
这儿的柏油路虽然平整,可路面上依然时不时有小石子、沙砾和其他硬|物。
她打着赤脚在路上狂奔,又怎么会不受伤?
脚心隐隐传来的剧痛,侧眸望着柏油路空荡荡的那头,回想着他先后两次对自己的不信任,左南笙难受得心都在抽|搐——
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她还是毅然站起来,忍着脚上的痛,一步一步走到路口,拦了一辆车,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她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和原则,她没做过的事情,她要解释清楚。
信与不信,那是傅景年的事——
她只求无愧于心就够了。
*
医院。
木卿歌肋骨处的伤口还在淌血,被医生们推入手术室。
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可铁钉的创口太深,又是在肋骨处,这也够医生们忙活一阵了。
左南笙一路找来,终于在手术室外面看见了傅景年。
他站在落地窗边,时不时的侧眸看一眼手术室里,脸上,写满了对木卿歌的担忧。
左南笙站在楼梯口,望着傅景年俊逸的身影,久久的沉默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足勇气,然后朝他一步步走去。
听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傅景年侧眸——
满头大汗的左南笙,落入他瞳孔。
而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稍作停留以后,便直接落在了她的双脚上。
她打着赤脚踩在地板上,因为走了很远的缘故,脚上有些脏兮兮的尘土。
她对上他的注视,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