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气里的温度,淡静冷然得残酷,他笑着瞧着她滞然的眼,“你是不是觉得,跟温影和郁景司相比,该死的人是我?”
当初郁景司死的时候,她就歇斯底里的质问,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他死,总比过郁景司和她妹妹死的要好。
温蔓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然失神的看着他。
顾泽把自己手里的伞强行塞到她的手里,然后用腾出的双手一把将她整个人都横抱了起来。
他说,“外面冷,回家换干的衣服。”
她没有力气再去挣扎什么,透过男人的肩膀,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郁景司,忽然之间就喃喃的笑了,“顾泽,你的血管里流的一定是野兽的鲜血。”
他低头看着她,唇畔噙着微微的笑意,“兽血又如何?”
将她的身子放在副驾驶上,抽出纸巾仔细的擦拭她脸上的水珠,打开车里的暖气,然后再到后备箱里拿出一个装衣服的纸袋,取出备用的大衣,“乖,换衣服,会感冒。”
外面下着雨,他黑色的短发也被淋得几乎湿透了,她没有伸手接他手里的衣服,定定的看着他,“他死了,我会永远想着他的。”
顾泽脸上浅浅的笑意就这样僵住,眸抬起。
“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最好的,没有谁可以替代,”温蔓的声音很清晰,似乎刻意要将每一个字都深深的钉进他的心脏,“谁都不能,你更加不能,顾泽,我以前多爱你,现在就有多讨厌你。”
雨还在下,他半边身子都落在雨中,半响,顾泽扬起唇角,伸手扣着她的下巴,“讨厌?”他低低的笑,有种暧/昧的宠溺,“蔓蔓,你为什么不用恨字呢?讨厌这个词太单薄了。”
他俯身亲上她的唇,女人侧脸避开,吻落在脸颊上,顾泽也并不在意,手指轻轻的划过她娇嫩的肌肤,“恨也好,讨厌也好,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女人,这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