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碍了,那就好。
季昊没待多久就出去了,病房里很快只剩下唐乐乐和战墨谦。
她把脚慢慢的放平,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唐乐乐看着立在她床前的男人,蓦然的想起了曾经在哪里看过的一段话。
她终于明白爱的尽头是什么。不是擦肩而过,不是聚少离多,不是伤害也不是第三者,而是这些东西都不存在,他们赤条条的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却再也感知不到对方的处境。
正如她如今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哪怕她可以看清楚他面无表情下眼底的温柔,她也再无法感知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她其实也清楚,那么多年的纠缠眷恋,无法一下斩断。
所以她选择了最残忍绝然的方式。
唐乐乐躺了下来,把自己的眼睛闭上。
战墨谦自然是知道她只是不想跟他说话,也不吵她,不出一丝声响的在沙发上坐着。
直到傍晚吃晚饭的时候,战墨谦打开病房的门准备去给她拿吃的,结果病房的门刚开就看到立在门前的男人。
安白一身浅色系的休闲装,整个看人上去有几分落魄,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倒是多了勾魂夺魄的寥落的性/感,“这次没有派人守着不准来看她,应该也不会介意我跟乐乐说几句话吧。”
战墨谦下意识的拧眉,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绝,“不行,滚。”
安白耸耸肩膀,“我觉得你现在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来比较好,女人生气的时候还是觉得温顺的男人更讨喜。”
安白虽然在笑,只是精致的眉目里漂浮着冷冽的嘲弄。
“小白,”战墨谦准确的分析出唐乐乐声音里提高的音量代表了她这段时间阴郁的心情第一次多云了。
看着这只小白脸让她心情这么好么?
他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