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眼睛么？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有脸来指责他？”即便是黄岩这一刻也恼怒了起来。

“他死了么？”眼皮微微一挑，龙傲淡淡反问道。

指着天下不断飘落的雪花，龙傲冷然说道，“六月飞雪，这样的异常，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南宫烨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我们的世界随时都有可能崩碎！”

“这种时候，只有死人才有资格说自己尽力了，他既然没有死，凭什么就能说已经尽力了？”

听到这，江楚的眼皮终于微微颤了颤，缓缓抬起了头，却依然什么都没说。

“江楚，你败过么？”

盯着江楚，龙傲沉声问道，字字锥心，“失败了，就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这样，你也敢说自己尽力了，自己问心无愧么？”

你败过么？

简单的四个字，却如同尖刀般扎入江楚的心脏之中。

江楚自然败过，从小到大，他经历了无数次的苦难与折磨，无数次游走在生死的边缘，然后一次次打破极限，这才终于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回忆这一生，有过胜的荣耀，自然也有过败的耻辱。

可细细去回想，江楚却根本没有败的如此惨过，以往，即便是败了，也算败的惨烈，在危机之下，也能一次次打破极限，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总有希望在。

而这一次，江楚却是败的彻彻底底，甚至连希望都被抹杀了。

他不怕死，所以，在神圣星域之中，他敢盯着空间乱流硬闯，试图踏上神座之位，面对南宫璇依然秉持本心，不肯退缩。

可如今，他却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神圣星域封闭，六月飞雪，他明明亲眼看着这一切，却没有阻止的能力，脆弱的像个孩子。

嗓音有些沙哑，江楚缓缓抬起头，“我不怕艰难，也不怕失败，但如今，我却连继续战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