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裴璟熙这么一提,陆铭煜才意识到苏然还杵在旁边,有一抹尴尬快速的从眸底划过。
理智告诉她应该识趣的立即离开,可是一双脚像是灌了铅般沉重的根本挪不动,眼里看的,耳朵听的,都像是把她的心置于砧板上一刀一刀的凌迟,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叫嚣着疼痛。可她就想自残一样,不想离开。
他小心翼翼的将裴璟熙放下来,柔声轻问:“飞了这么长时间很累吧。”
裴璟熙:“我心里想着马上能见到你,也没觉得怎么累。”
“傻瓜,身体要紧。”陆铭煜弯起食指chong溺的刮了下裴璟熙圆润的鼻尖,然后揽着她的肩坐回到沙发上。
俨然一副对妻子疼爱有加、照顾周到的五好丈夫。
嫉妒在心里肆意的疯长,鼻尖一酸,竟是逼出了眼泪,苏然赶忙别过脸去,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飞快的揩去眼泪。
心中自嘲的说,就算现在她痛哭哀嚎,旁边如胶似漆的俩人恐怕都没工夫理会吧。
这般待遇本是她的专属,是她拱手让与她人,她现在肠子悔青了,都没人同情她。
是她活该!
陆铭煜坐下后,视线掠到茶几上的咖啡,一张含笑的脸庞瞬间变得阴戾暗沉,抬眸看着像木偶般站在面前的苏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厉喝道:“谁让你冲咖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