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土人情皆是相异,本公子在南华呆了大半辈子,也该出去走走,倒是两位,只怕日后便不会有这等机会了。”
稷歌说得轻松,阮弗不知为何,竟突然升起一种难言滋味。
稷歌见此,笑了笑,“此番前来,除却告诉你们这个消息之外,也算是道别了,长清,中原至此,我先提前恭祝你大业完成,可能等不到中原真正大统的日子我便走了,此后山水相逢,后会有期。不别了。”
阮弗站起来,“稷歌。”
稷歌将手中一块雕刻着繁复的桃花图案的墨玉丢到了玉无玦的怀中,玉无玦猛地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稷歌已经站起来,勾唇笑道,“长清,咱们相识十年,这份情义,从未辜负,只是……我心中亦有自己的私心,多年前曾答应过一位好友,踏遍千山美景,万水风光,如今好友虽是不在了,但此诺,却仍是要践行的。”
说罢,他转头,对着阮弗微微一笑,这好像还是这么多年来,稷歌第一次对着阮弗如此笑,没有往常的肆意和潇洒,笑意暖如三月的春风,“中原大统了,天下事了,我也放心离去了。”
说罢,他摆摆手,看了一眼玉无玦。
玉无玦难得对稷歌多了几分认真,“保重。”
稷歌嗤笑一声,对着阮弗摆摆手,“我走了,长清勿念,后会有期。”
声音落下的时候,稷歌人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阮弗却仍旧怔愣地站在原地。
玉无玦见此,轻叹了一口气,揽了揽阮弗的肩膀,“人已经走了。”
阮弗从怔愣之中反应过来,对着玉无玦扬唇笑了笑,“稷歌是一辈子的朋友。”
玉无玦低声道,“我知道。”
*
稷歌带来的消息,终究是准确无误的。
十日之后,一封带着南华国书印玺的信件,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