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看着阮弗,他头发只是用发带系上,披散在身后,连玉冠都未戴,没了往日的清隽,却多了些居家的温儒,可他薄唇紧抿,于无形之中散发着威压,但见阮弗有那么一丁点儿皱眉之意,他便朝着稳婆着急道,“是不是快要生了?”
或者等得久了,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到自己的焦躁和不安,“怎么还没有生,怎么还没有动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为何这么疼,有没有办法减轻一些疼痛?”
尽管稳婆已经很多次很多次与玉无玦解释了这都是正常的现象,但玉无玦好像就是记不住一般,每一次阮弗一旦有些什么动静,他便显得比任何人都还要紧张,他这么紧张,也导致一屋子的人也跟着紧张不已,便是稳婆,站在一边,也开始小腿儿打颤,丫鬟们更是谁也不敢发出一个声音。
因此整个东宫上下,谁都见过太子和太子妃恩爱非常,但是有太子妃在的地方,太子殿下永远是那般温柔地模样,众人还从未见到玉无玦这般焦躁,易怒的时候。
阮弗的额头已经因为越来越频繁地疼痛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但是见到玉无玦如此紧张,只在心中苦笑不已。
照这么下去可不行。
她握着玉无玦的手施了一点力道,玉无玦便如同受惊了一般,“阮儿,如何,可是疼得难受了?”
阮弗摇了摇头,“无玦,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玉无玦坚决道,“我不出去,我在这里陪着你,乖,是不是疼了?”
阮弗虽是没有叫出声,额头上沁出的汗水还是显示了她此时此刻必定是很不好受,玉无玦一边说话,一边就势蹲跪在阮弗的床边,拿着帕子替她细细擦拭汗水。
稳婆和丫鬟们见到玉无玦蹲在在阮弗的床前,吓得连忙跪下来,玉无玦见着她额上汗水沁出,转头对稳婆道,“是不是快要生了,你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