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宫中,常年有宫人在,因元昌帝对皇后的情意深重,重华宫日月供奉这香火,从未断过,元昌帝也会时常过来,有时候,一呆便是一两个时辰,据说,前几日,元昌帝便独自一人在重华宫中呆了一个早上,出去之后,安成便传太医去了元昌帝的寝宫。
玉无玦带着阮弗在皇后的画像前站了许久,而后才重重跪下,却什么也没有说,阮弗就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想起玉无痕说的今日的事情,此时只觉得对玉无玦心疼不已。
从知道自己的母后是因为保护自己而自杀,这些年一直背负着这份自责生活,到如今,知道自己间接造成了皇后中蛊导致后来的一系列事情,这时候,又该承担多么大的心理压力,玉无玦这些年来,一直因为这件事情而与元昌帝之间关系别扭,始终认为是元昌帝无法保护母后,可这会儿,他知道自己无意之中成为了整个事件的刽子手,元昌帝即便是竖起了铜墙铁壁般的屏障,又如何防得了自己的儿子?
阮弗分明感觉到跪在冷皇后画像前的玉无玦双肩双微颤抖,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东西一般,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砸过,疼意蔓延至全身的骨骼。
可这会儿,她不能做什么,只无言跪在玉无玦的身边,伸手握住将玉无玦垂放在身侧的手,刚刚碰上他的手,玉无玦便猛地将阮弗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阮弗只听得一声低低的,带着无尽压抑的“母后”。
她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画像上的那个女子,一身皇后的宫装,高华雍贵,可她眉目却带着柔意,如一个慈爱的母亲在看自己的孩子与丈夫一般,虽有皇后的威严,却将一身的凌厉之气收敛得干干净净,在香火的缭绕中,她似乎在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慈爱的眸中,只有宽容,只有仁和。
这是阮弗第一次见到冷皇后,与她想象中的有些意外的不太相符,可却与觉得理当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