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也并不隐瞒,重新站起来,对着阮弗深深一揖,道,“孟氏一族,多谢阮同知相助翻案之恩。”
阮弗神色一凛,唇角抿成一条线,孟氏族人必定是知道文昌侯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但是,她也与文昌侯表示过,这件事,不必说给孟氏的族人听,文昌侯一开始还对她多有疑心,但是最后在她离开南华的时候,其实已经隐隐将她当成了忘年之交,她也相信,文昌侯必定不会是出尔反尔的人。
见到阮弗的神色,孟谦继续道,“还请阮同知莫怪文昌侯,实乃在下无奈逼迫文昌侯,何况,华都之中的诸多事情,外人或许不知,但在下思前想后,便知道此事承了阮同知的情义,何况,孟氏族人在南方,暗中多得交趾之人的照拂,事情虽是隐秘,但孟氏即便在慌瘴中六年不出,对于世事之敏感,却并未葬在荒瘴之中,自然能看得出来。”
阮弗听此,神色一缓,道,“我倒是忘记了,孟公子少年之时,也是惊才艳艳之人。”
而后他看向神色温和的孟谦,道,“孟公子一身风尘,想来是这段时间,快马往永嘉而来。”
她与使臣回国,一路上的速度都是正常速度,如果孟谦在他们一行人回国的半途中快马加鞭的话,倒是真的能够在他们回国之后追赶上来,而看他此时的神色,只怕真的是如此。
她颇有避而不谈孟氏翻案之事,但是孟谦前来,其一便是为了此事,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尚未封口的信封,交给阮弗,“此乃在下决意来永嘉之前,祖父叫在下交给阮同知的亲笔手书。”
阮弗一愣,孟谦已经将手书递上来,阮弗沉默了一瞬,接过,便不再说话,当着玉无玦和孟谦地面,便将信封直接打开,里边,是两张信笺,上边的字迹,笔走龙蛇,苍劲之极,乃是大家风范。
她沉默着看完,脸色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在看到最后一个落款的时候,她眼眸微垂,长睫如蝶翼,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