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起了什么快意的往事一般,看着阮弗,唇角扬起,眼中带着狰狞与狂热,“你知道孟尧是如何死掉的吗,那蠢老头,临死之前还不忘孟家所谓的中原大志,临死之前还不忘我与安夏有联系的事情,孟尧不是自诩一生清骨,一生傲骨,宁折不屈么,只怕,除了先帝,被天下人敬仰的帝师孟尧还从未与任何人下跪过吧,我告诉你,孟尧是跪着死的,他一生清名又如何,死的时候,却是双目圆睁,受尽屈辱,他的尸体,是被野狗咬碎的,孟长林、孟昶,被打断筋骨,只能趴在地上,看着孟府上下男女老幼,一个一个在眼前死去,哈哈,孟氏不是想要搜集证据告发我与安夏有勾结么,那么,我便把这叛国的罪名扣在孟氏的头上,让孟氏一门,死后也阴魂难安!”
阮弗双手紧握成拳,不是她不愿意放过自己,却从未知道,当年,祖父,父亲与哥哥竟然在这般屈辱的折磨中被杀害,想孟氏一声清名,祖父更是心怀乾坤,一生受人尊重,最后,竟然以那样孟氏族人最不能忍受地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样的屈辱,简直是生不如死!
她压下心口几难承受的疼痛,只觉得,除了那疼痛之外,还有一股压抑的闷痛之感,在折磨着自己,似乎是要把她逼疯一般。
可说出了这番话,看许怀闻却是痛快了许多,站在牢房中,第一次挑衅地看着阮弗,还在绘声绘色地述说当年如何残忍对待孟家。
阮弗觉得自己渐渐听不到声音,周围只剩下了滔天的怒气,似乎能够吞灭一切一般,那怒气,引出了心中的恶魔,让她恨不得就此毁了这个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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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文昌侯带着玉无玦离开,将空间与时间都单独留给了阮弗之后,便带着玉无玦往外而去了。
在孟家的案子被重审的整个过程之中,文昌侯一直都在忙碌,忙碌到甚至已经忘记了,当初到底是谁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去给孟氏翻案,于他而言,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