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烛光,但依旧是有些昏暗的地下室里,一位中年老者负手而立,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公子。
徐子昌在内室中视察了一遍之后,走到中年老者的身边,“父亲,已经准备好了。”
文昌侯轻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别的什么情绪,只是良久之后,才转头看了看自己刚过弱冠之年却已经在这世间承受了太多的儿子,叹了一口气道,“昌儿,你可怪为父?”
徐子昌面上不曾有半分平日在华都所见的轻佻纨绔样,唇角微微扬起,神色中带了一股青年人的骄傲,“儿子怎么会怪罪父亲?南华大地,昏君当道,是非不分,忠奸不辨,乃是民之祸!”
文昌侯闻言,轻叹了一口气,“这条路,是为父执意要走上的,可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更多可能,中原之大,总有能让你容身的地方,辰国国风开放,你若是不在南华,去往辰国,以辰国之开明,未必没有发展之地。”
徐子昌道,“父亲,儿子不会离开。”
文昌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父子两人在有些昏暗的内室沉默着,直到,听得石壁一个轻微细小的声音。
徐子昌本就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到了动静,闻言猛地看向石门的方向。
石室里的人听到声音,也是紧张地看向石门的方向,手中已经架起长刀,俨然是一副倘若事情败露,便直接让来人亡于刀下的架势。
徐子昌已经将文昌侯护在身后,手中拿着一只飞刀,警惕地看着石门的方向,而石门的两边,已经站了四个人,这里面都是他们的人,外边已经没有自己人,若是当真有人来,绝对不是自己人。
随着机括落下的声音,石门缓缓地打开,徐子昌只来得及看到一片青色的衣角,手中的飞刀便已经疾射出去,而守在石门两边的人,也已经将长剑往将要往门中来的人而去。
但是,徐子昌手中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