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弗眉心冷意凝聚,转头看向阮嵩,唇角的笑意薄凉得让阮嵩也升起一抹自发的不安。
阮弗定定地看了阮嵩许久,直到阮嵩的不安化为权威被挑战的恼怒,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阵晃动,“父亲,今日金钗溅血,权当还你了授予发肤之恩,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清冷的声音,决然如天裂,劈出一道深刻的痕迹。
阮嵩眼神一变,似乎还对阮弗的话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只见阮弗话落之后,竟生生拔下头上的发钗,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划,当即血液流淌,竟就这般低落在了地上。
阮嵩眼中只剩下惊愕,冷冷地看着阮弗,除了她唇角那一抹冷然的笑意,竟什么也不知道。
可阮弗眉眼都不皱一下,就这般冷然地看着阮嵩,任由血液从手臂流淌而下,便是公羊先生,都有了一些意外,阮嵩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愣着做什么,接住!”
阮弗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肩头一痛,被得了阮嵩命令而来的几人强制按压在了椅子上,被金钗划破的手臂被人强硬扯住,而伤口下边,被人接下了一小杯血液。
场面有些诡异的血腥,诡异的静谧。
阮嵩压下心头因此而升起的反常情绪,只是在一旁皱眉看着。
阮弗决然的话,并不是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而此时此刻看着阮弗竟然这般简单让出了血液,只是压下心头因此而升起不安,却又一时找不出那不安到底源自何处。
那一小杯血液很快交到了公羊先生的手中,阮嵩的手几乎是颤抖的,“公羊先生,麻烦你了。”
阮弗面色有一些苍白,看着公羊先生近乎狂热地接过那一小杯由她手臂里流淌出来的血液,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公羊先生面上的柔和与超然才会破裂,有了与他整个人都极为不符合的狂热与期待,“相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