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冷崖摆摆手,状似无意地道。
阮弗眼中划过了然,“承蒙陛下看重。”
说起这件事,冷崖突然道,“也是,倒是我忘记恭贺阮同知升任御书房同知一职。”
阮弗也不谦让,“冷先生客气。”
招贤馆大厅里的议论的声音仍旧断断续续地传上来,此时此刻,说的正是前不久闹到了永嘉城内的嘉州制造假币的案子,冷崖似乎是认真聆听了一会儿,而后看向阮弗,“嘉州假币的案子,这两日在下回到永嘉的时候也了解了一些,想必以陛下对阮同知的信任,必定委以重任,不知阮同知如何看待此事。”
“既是造假,必然是想要从中牟利了。”阮弗勾唇道。
冷崖道,“确然如此,只是,历来钱币造假的案子便层出不穷,时有发生,禁而不绝,假币流通必然与土豪权贵相连,今年加州假币一案,却是今年开年之后头一桩大案,其中牵连,只怕是要很广了。”
“哦?不知冷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阮弗饶有兴趣地道。
冷崖摆手,“在下不过是懂得一些军政之道罢了,能有何看法?”
“是么?倒也不尽然,军政相同,民吏一体,听闻冷先生也是见多识广之人,我倒是想要听听先生的看法。”
冷崖眯了眯眼,看着阮弗神色中似乎真的只是一个朝臣在提及这等事情的时候想要听听别的人的意见一般,似乎是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既然阮同知如此抬举,在下拙见,嘉州乃是商货流通的重镇之地,钱币造假盈利之大不可想象,恕我直言,若无权贵从中斡旋,也无地方银监放任,只怕还不能形成如此大的声势,如今,地方银监与朝中重臣多有关系,若是假币之案彻查出来,只怕朝堂是要大动了。”
阮弗对于冷崖这番话倒也不意外,“既如此,不知冷先生可有怀疑的对象。”
冷崖一愣,有些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