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眯,这个女儿太敏锐,竟然已经在套他的话了。
“你知道,皇权争夺,不论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灰飞烟灭的炮灰,既然你经世之才,即便是女子,为父与不想断送你前程。”
阮弗轻轻一笑,“多谢父亲今日的教诲,只是女儿这几年外出,跟在师父身边,倒也明晓了一个天下读书人都知晓的道理,为人臣,忠君事。”
阮嵩脸一沉,被自己的女儿告知如何身为人臣,让他面子往哪儿放?
但看着阮弗,阮嵩还是眯眼道,“你的意思是,你谁也不帮?”
阮弗不置可否,微微摇了摇头,“父亲,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切勿操之过急。”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阮嵩冷哼道。
阮弗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阮嵩,这等神色,全然是一个政客在面对另一个政客的态度,阮嵩今日虽然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书房里的一番话,却早已将父女之间的界限划分清楚了,索性阮弗也从来不抱希望,良久之后,在阮嵩渐渐沉下地眸色中,阮弗才笑了一声,“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阮弗眸色沉了沉,看阮弗,“你说。”
可语气里却多了一些警惕。
阮弗轻笑了一声,可声音里却没有笑意,“不论是在朝中还是在民间,晋王的声望远远高于楚王,辰国朝堂之中谁不知道陛下有意无意偏袒晋王,晋王迟早会成为诸君已经是大多数人心中的共识,我很好奇,父亲,到底为什么弃晋王而选楚王。”
阮嵩瞳孔一缩,声音微沉,“朝堂关系岂是你想得如此简答?”
阮弗也不在意,只是唇角勾了勾,倒是视线扫向了阮嵩桌上的一只竹木制成的竹筒,上边雕刻了一些陌生的花纹,阮弗不由得怔了一下,对陌生而有趣的东西,她历来都留了一份心思。
倒是阮嵩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沉了沉眸,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