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抬手,神色中也有一抹浅淡的自信与从容,哪怕是在城门口这种地方被文良哲拦下出了这么一砸子事儿,只是,当朝大学士都能如此屈尊降贵来到城门口教训她了,她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见到阮弗的动作,几人也不觉停下了想要开口的话,只见阮弗浅浅一笑,看着因为老态而与自己身高差不了多少的脊背已经弯曲了的文良哲道,“在文大人眼中,名士乃是误国之流?”
她是问句,看起来神色也算是平和,并没有任何过激,文良哲愣了一会儿,方才道,“圣人有言……”
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阮弗语气颇有微好笑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便继续道,“圣人有言,谓子弟不可有纨绔气,尤不可有名士气,名士之坏,即在自以为才,目空一切,大言不惭,只见其虚矫狂诞,而将所谓纯谨笃厚之风悍然丧尽。故名士者,实不祥之物。”
她接下了文良哲想要说的话,却全然是义父不在乎的心思顿了顿,子安文良哲开口之前,继续道,“只是,老大人似乎忘记了,圣人之言,还有一个前提,‘聪明子弟,文艺粗有可观,便自高位置,于人多所凌忽。不但同辈中无诚心推许之人,即名辈居先者亦貌敬而心薄之。举止轻脱,疏放自喜,更事日浅,偏好纵言旷论;德业不加进,偏好闻人过失。好以言语侮人,文字讥人,与轻薄之徒互相标榜,自命为名士,此所谓名士气。’天下人给了我孟长清一个名士之称,并非孟长清自命不凡之称,何来孟长清自命不凡之说,何况,便是名士又如何?阮弗自负,自认才华不凡,敢以名士自称,更敢在昭昭天日之下出言,未曾做过文大人心中沽名钓誉的名士。”
“你!”文良哲似乎想不到阮弗会如此说,指着阮弗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抖,玉无玦见此,神色倒是缓和了一些,只是看着文良哲的眼睛却是眯了眯,他没有忘记,这个人,当年也曾如此反对过母后。
阮弗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