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六弟又何必如此诛心?”
玉无临虽是对着于无凡说的,但视线最后停留的时候却是放在了玉无寒的身上。
玉无临话音刚刚落下,已经七十多岁数的大学士文良哲便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这文良哲可是两朝元老,自先帝的时候便一直在朝,便是元昌帝也不得不对他敬重几分,而罗御史早年便是文良哲教育出来的学生。
“陛下,老臣有一言。”
元昌帝眉心微微皱起,这些个老学士,大元老,门生故吏大把的儒者,并不是很讨他的喜欢,想当年,皇后还在的时候,而他尚未登基的时候便不知受到了多少这些人的刁难,若是平日里他们不说话,元昌帝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介意表现出对他们的尊敬,毕竟一国之运行,也不能少了这些人,可这并不代表元昌帝真的喜欢这些当年与自己对着干的人。
“文大学士想要说什么?”元昌帝声音微沉。
头发早已花白了的文良哲似乎听不到帝王语气里的不息,他带着沧桑的声音在大殿里边响起,“陛下,圣人言,子弟不可有纨绔气,尤不可有名士气,名士之坏,即在自以为才,目空一切,大言不惭,只见其虚矫狂诞,而将所谓纯谨笃厚之风悍然丧尽,故名士者,实不祥之物。从来人说‘佳人命薄,才人福薄’,非天赋之薄也,其自戕自贼、自暴自弃,早将先人余荫、自己根基斫削尽矣。孟长清此人,便是有大才,却不可看重,更不可重用、过用,老臣知陛下爱才之心,只是……如今任由孟长清在军营中,以她能力,时日不久,必定在军中造成一定的声望,恰如五年前孟长清在交趾所得,恰如这五年孟长清在民间所得,如此一来,将危及国本!”
文良哲的声音犹如一把生锈了的古老的铜钟一般,沧桑的声音在大殿里边响起,当即将快马送回永嘉的消息带来的愉悦,冲散了个干干净净。
如此姿态,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