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如何?”
“我不悔。”
“前路万般苦,你待如何?”
“我忍得。”
“世人将辱你,你待如何?”
“我受得。”
四问四答,义父不再多言终于放她而去,可她知道,义父也不理解她生命里至死不变的执拗。
便是稷歌,也不知为何她要以女子之躯承担天下男子未必能够承担的重任。
便是前世如尘,承她家国之梦的人最后不也付她一场烈火了么?
从来无人知道,孟氏的血液里,不需要问鼎天下,无需手握掌握万民生死的皇族权柄,千百年来对家国天下的责任,那是与生俱来融入血脉滋养生命的粮食,那是九死不悔笃志前行的信仰所在。
即便那信仰,曾经被践踏得零碎不堪。
可是,当有一天,有一个人跟她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伴她而生,哪怕让她历尽生死依旧矢志不渝的时候,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无法控制的酸楚。
人世多艰,她一人在漫漫长路踽踽独行,无人知、无人解,有人嘲、有人敬,当她终于冲破万千黑暗,麻木不知冷暖,走上一条再也不需要有人相伴的路的时候,才知道世间还有一捧阳光在等她。
可是无玦,你可知,造化好弄人,你已晚了太久太多。
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一生,而这一生,不过是我一念执着一腔愤恨偷来罢了,其实太短暂,而我们皆有所求,却终须要有所取舍,只能求一个最重也最对得起你我的结果罢了。
……
两日之后,玉无央与玉无衍果然来到了沔水,不过彼时玉无玦已经不在军营中了,那一****跟玉无玦说了一句不负王爷的信任之后,玉无玦只神色黯然地看了她良久,之后便再也没有理过她,第二日,便离开军营去了沔水东。
“本王以为孟先生与四哥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