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简讲述清晰,客观中肯,完全只是在讲述事实,连一句评价的语气都没有。
待到盼夏说完了,阮弗平静地开口,“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不知道父亲与夫人听完了之后是何感想,与三妹所言,是否还有出入,倘若是有争议的话,不防请晋安郡主或者长公主来一趟。”
“胡闹,长公主与晋安郡主是你能请就请的!”阮嵩在听完盼夏说的话之后,也明白了事情到底是如何的,的确与阮嫣所讲的有些出入,或者说,是阮嫣没有将一些事情完全说出来,只是看着小女儿红色的眼圈,终究还是不忍苛责,“就算是如此,你也不必如此。”
屋中的人听见阮嵩明显放软了的语气,神色各有不同,温氏皱了皱眉,阮嫣看了看阮弗,又看看阮嵩,沉默。只阮姝有些怔怔,“爹爹……”
阮弗只道,“想必父亲已经有定夺了。”说罢,阮弗有些无奈地扶额,“说起来,三妹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实在是让人费解,抄礼训跪祠堂都不足以为训,难道真的要去京兆府的牢房呆上一段时间才会长记性么?”
“阮弗!”阮姝失声道。
温氏更是腾地一下站起来,“你想做什么?”
阮嵩瞪向阮弗,“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我只是假设而已,这种假设是否会成真,就看父亲与夫人,还有二妹如何教导三妹了,否则,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是女儿一人而已,是整个相府,是父亲与夫人还有二妹的面子,今日的事情,若是真的追究下来,哪里能如此简单事了,这些把戏在一般人面前或许奏效,但是如长公主这样什么风浪没有见过的人,不必女儿说什么便知道,父亲疼爱三妹女儿可以理解,毕竟舐犊情深,可是……”
阮弗的话适时停了下来,阮嵩既然能坐上丞相的位子,脑子自然是清醒了,何况还是他这等为了仕途而薄情寡义的人,当即便想通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