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把假设说完,她就怒声否决了。
见她情绪如此激动,他唇角那抹隐隐的笑意不由得更加深刻了一分,似真似假地戏谑,“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吗就回答得这么快?”
她嗤之以鼻,不屑回答,焉能不知他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伤不伤心难不难过的白~痴问题罢了。
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伤不伤心难不难过还重要吗?
钱濬终于舍得放开她,缓缓坐起来,说:“我想喝大骨汤,你明天熬给我喝好吗?”
他一起身,她也连忙坐起来,与他保持一米的距离,低着头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和发丝。听到他恬不知耻的要求,她愣了一下,想也没想就立马回绝,“我明天没时间!”
“中午吧,我等你!”他却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一般,自顾自地定了时间。
闻菀汀狠狠蹙眉,斜睨着他一字一顿地切齿,“我、没、时、间!”
钱濬,“我喜欢玉米,多放一个,玉米棒记得切小段一点。”
“明天我得陪高享!”她见他故意忽略她的话,一怒之下索性搬出高享当借口……其实也不是借口,她真的该好好陪陪高享了,毕竟现在高享才是她的未婚夫。
闻言,钱濬眸光一凌,冷冷看着面无表情的小女人,暗暗磨牙。
她无畏无惧地与他对视,拒不妥协。
僵持了几秒,他倏地轻轻一笑,一边起身朝着病牀慢慢走去,一边柔声叮嘱,“汤别放太咸,我喜欢淡一点——”
“神经病!”
闻菀汀受不了了,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声,抓起自己的包就往门口走。
鸡同鸭讲,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办法说到一起去。
反正他现在已经醒了,医生说过只要他醒过来就基本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所以她也不用再守着他了。
她能守着他